作者 | 姜洪军
出品 | CSDN云计算(ID:CSDNcloud)
Unix?
这是多老的一个传说啊!年轻一代的很多人似乎都没听说过。
不过,微软的Windows NT、开源的 Linux 、谷歌的安卓、苹果的iOS,大家不陌生吧?其实这些都带着Unix的基因,我们今天花点篇幅,来个“盐打哪儿咸”式的刨根溯源。
Unix是“太监”一词的戏称?
到了上世纪60年代,计算机已不再是庞然大物了,但体积仍然不小,而且爱出故障。贝尔实验室的肯·汤普生回忆:“计算让人着迷,电子也让人着迷,只是不太干净,很脏,因为经常有东西被烧坏。”
图注:1964年的大型计算机CDC,图中为CDC公司创始人威廉·诺瑞斯
当时,操作这些又慢、又笨的大家伙需要专业的计算机程序员,为了提高效率,急需新系统。在这种背景下,汤普生和他的同事丹尼斯·利奇研发了一套为这些大型计算机所使用的操作系统。
图注:早年的CDC 6600超级计算机
当时这套系统在贝尔实验室里流通,正如“文人相轻”,程序员间也有这种风情。一天,一位同事对汤普生说:“你写的系统太差劲,干脆就叫Unics算了。”
在英文里,Unics发音与Eunuchs一样,而后者的意思是“太监”。汤普生接下同事的嘲弄,稍作修改,把自己研发的系统叫做Unix。
此时,乔布斯和盖茨还在中学里搞恶作剧,PC和微软操作系统要在10年后才初露端倪。
Unix两位创始人和贝尔实验室也没把这套操作系统太当回事,只是在内部使用,后来大学、研究机构也可以免费使用,而且还提供给他们源代码,因此Unix源代码被广为扩散。在这段时间里,它没有像后来的商业软件那样急功近利,留下一堆窟窿和补丁。因此,Unix在诞生后的10年里“养在深闺人未识”,在实验室进行着充分的使用和论证,这也是它后来在要求稳定性、安全性较高的企业级客户中得到推崇的主要原因。
到了1980年,Unix开始走出实验室,有数以千计的技术高手想把Unix装在家里的机器上。
此时,后知后觉的贝尔实验室开始认识到Unix的价值,但由于源代码早已外散,无法将其拢起来进行精细的商业开发,于是干脆采取对外授权的模式,研究机构使用免费,企业使用要交授权费,这有些金矿当做铜矿卖的味道。一位贝尔高级主管曾感慨,“Unix是继晶体管以后的第二个最重要发明。”但贝尔实验室错失商业发展机遇。
“幸运的时机好比市场上的交易,只要你稍有延误,它就掉价了。”培根在《论时机》中这样写到。
当时有多家大学、研究机构和公司获得了Unix授权,并由此开始了各自不同的版本演化之路。1993年,拥有贝尔实验室的美国电话电报公司(AT&T)将自己所拥有的Unix权利卖给Novell,后者成为接受Unix衣钵的合法继承人。当然此时的IBM、DEC、HP和Sun因为早年的授权缘故,有权继续进行各自的Unix版本的研发。
1995年,Novell又将Unix相关资产卖给SCO。和两年前AT&T把Unix卖给Novell一把清的局面有所不同,SCO当时没有足够的现金一次性付清,因此Novell初期只是把Unix源代码交给了SCO,对于Unix著作权的归属协议存在着语焉不详和模棱两可的地方。
花了钱的SCO宣传自己是Unix正宗传人,Novell当时视Unix为鸡肋,没有异议。而且此时SCO没有对别的获得过Unix授权的厂商置喙,于是大家进入了一段相安无事的时期。
歌手鲍勃·迪伦在《时代在转变》一诗中写到:“动笔预言世事的作家与评论家们,张大你们的双眼,机会不会再来第二遍,轮盘还在旋转,先别言之过先,看不出来谁会被选,因为目前的输家未来会领先,因为时代正在改变。”
图注:早年的技术图书《SCO Unix概述》
微软与Unix的渊源
1979年,微软从美国电话电报公司获得授权,为英特尔处理器所开发一种Unix操作系统,由于它购买的授权无法直接让该操作系统以“Unix”为名,于是该系统命名为Xenix,可用在个人电脑及微型计算机上使用。微软并不直接把Xenix销售给终端客户,而是以OEM的形式再授权给英特尔、Tandy、施乐Altos及SCO公司。
对于微软来说,由于需要从美国电话电报公司获得授权,因而这是一种自己难以把握其未来发展命运的操作系统,而且当时其他厂商不同的版本在搅浑这个市场,所以,盖茨在寻找机会退出这个领域。当微软和IBM达成开发OS/2操作系统的协议后,盖茨便失去了推广Xenix的兴趣。多年后的历史资料揭秘显示,微软当时脚踩多条船,除和IBM联手开发OS/2操作系统外,微软还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Windows3.0系统的研发。微软不可能在三条线上同时投入精力,于是决定舍弃Xenix操作系统。
图注:微软创始人比尔.盖茨的青春照
“赛车和做人一样,有时候要停,有时候要冲。”这是电视剧《极速传说》中的一句台词。
1987年,微软与SCO达成了一项协议,以持有后者股票25%的条件转让了Xenix的所有权。从微软接盘的SCO,将这种操作系统以最快速度移植到386电脑,成为首款支持英特尔386芯片的操作系统,抓住了市场的先机。
当时的市场格局是这样,小型机加五花八门的Unix操作系统把持了高端的企业级用户市场,其中的代表厂商是IBM、DEC、惠普、SUN、SGI等;英特尔芯片加微软操作系统,正在全面控制个人电脑市场,其中的代表厂商包括康柏、AST、佰德等。小型机加Unix操作系统的阵营鄙视英特尔芯片加微软操作系统形成的Wintel联盟,前者认为后者简陋,而后者则认为前者是老化顽固。
SCO公司此时扮演的角色有点像“蝙蝠”,非鸟非兽,它的运营模式是英特尔芯片加Unix操作系统,在两大阵营间翩翩飞。随着装有英特尔芯片电脑的攻城略地,SCO也跟着分到一杯羹。80年代末,有媒体称Xenix为“可能是传播最广的UNIX操作系统”。
SCO进入了其发展史上最辉煌的时期。当然这段时间,Unix的发展也进入了黄金期,1984年9月《财富》杂志称,全球范围内750所大学中80%的计算机领域的教授是Unix用户,因此当时计算机专业毕业的学生都接触过Unix,他们毕业后成为IT领域的骨干。
盖茨抛弃了Unix,但没打算抛弃这块丰饶的市场,而且SCO的成功也刺激了他:自己扔掉的一块鸡肋竟然成了这个小跟班的肥美牛排。换谁不流口水啊?有句谚语是“别让口馋的人看见你的大碗。”
Unix有个致命缺陷:从来就没有通用版存在。多年以来,由于早期混乱的授权,五花八门、不同版本的Unix遍地开花,所以为其中一个版本写的应用程序,常常要修改后才能运用到另一个上,这对于专业的 程序员 来说也许不是太大问题,但对技术实力较弱的用户来说,则平添了许多麻烦。
八十年代末,有人问比尔·盖茨怎么看待Unix与微软构成的竞争,他笑着问道:“哪个Unix?”
从Unix脱身而出的盖茨深知其支离破碎的弱点,他下令微软打造一款“可移植的”的操作系统——“Unix杀手”。这就是微软的Windows NT,包括SCO在内的Unix阵营将感受到它带来的巨大压力。
原来,定下“Unix杀手”计划后,盖茨准备组织一个团队来完成这项工作。“我太想要一个可移植的操作系统了,”盖茨说,“问题不在于我们是否应该组成团队,而在于何时能组成团队去开发它。”
随后机会来了,DEC的核心工程师卡特勒因在公司坐冷板凳而萌生去意。“大多数人学会如何把一件事做得很漂亮以后,便一生一直做这个,”卡特勒一个同事评价他:“卡特勒会从自己的成功中学习。下一次,他会做得更好。所以每次,他都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卡特勒全身心地投入程序开发,而冷落了两任妻子,后来他发誓再也不会结婚,“结婚是一个错误,你只能犯两次错。”
卡特勒在程序开发上精益求精,“对可能干扰他的任何人和事,他不仅置之不理,而且还会对其进行攻击和诋毁。”因此,他与DEC公司高管们相处得很不愉快。
盖茨亲自拜会卡特勒,想让他加盟微软。初次见面,卡特勒就给盖茨一个下马威,直言不讳地称微软的代码写得很“烂”,认为盖茨当时捧在手心里的、深以为傲的DOS,在他的眼里就是一个玩具。卡特勒说只有自己才有能力开发出一个能面向未来进行网络管理、具有高可靠性的操作系统。
此时的盖茨已走过创业期,拥有海量的财富与强势的权力,耳边吹过的都是“软件神童”的悦耳之音。不过,卡特勒的刺耳之音和轻蔑态度反而坚定了盖茨聘请他的决心,盖茨向对方表示将给予充分的发展空间和自由。励志大师戴尔•肯耐基说:“在世界上,要影响别人的惟一办法就是谈论他们的需要,并告诉他们去如何满足这些需要。”
卡特勒到微软之后,盖茨尽可能地满足他的要求,有些甚至是打破微软惯例的。譬如卡特勒不要微软原来的工程师参与他的团队,他把自己在DEC工作时的团队带了过来,其中有些是硬件工程师,是卡特勒的好友。盖茨原来不打算要,但卡特勒威胁不让他们来,自己就不来。
盖茨让步,满足了卡特勒所需要的一切。此前,控制欲极强的盖茨会亲自检查微软的大部分代码,在他刨根揭底地穷问下,程序员有时会露出破绽,这时盖茨会不留情面地痛斥,带有攻击性言语,譬如“这是有史以来最愚蠢的代码”会劈头盖脸地砸过去。但盖茨对卡特勒的项目则放手到几乎“放任自流”的地步。
盖茨识才的眼光和用人不疑的态度,最终得到了丰厚的回报,1993年,Windows NT完美亮相,成为微软撬动Unix市场的一把利器。卡特勒也获得了Windows NT之父的赞誉,在微软发展史上占有一席之地。
罗杰•福尔克在《漫谈企业管理》中提到:“一个人只有处在最能发挥其才能的岗位上,他才会干得最好。”
盖茨自己在这一时期说过,“对我来说,跟一伙聪明的工程师一起工作,研发出产品,然后你走出去看到人们确实在使用它们,这才是更大的乐趣所在。”
不过,在当时,Windows NT与微软已有的DOS和Windows并不兼容,卡特勒曾高声地嚷着:“我不会用狗屎去污染(NT)”。
图注:盖茨曾给IT产业描绘了一幅未来之路
在微软与Unix阵营的对手进行车轮战的同时,一股新的力量在生成并变得强大起来,左右了战局的发展方向。这就是Linux。
Linux冲击波
“凡是看到过我小时候照片的人,都会觉得我的相貌酷似河狸。”Linux创始人李纳斯·托沃兹曾在自传中这样自嘲。
图注:Linux创始人李纳斯·托沃兹
1991年夏,这只快乐的“河狸”开始编写类Unix操作系统的Linux,当时他认为自己只是编了一种程序而已,不认为有人会到处传诵他正在做一项伟大的事业,也不认为自己将改变世界。但20年过后,Linux动摇微软王朝大厦基石,改变了世界。
他后来回忆Linux原来是程序代号,因为自己的名字是Linus,他认为如果把Linux作为正式名字,别人会认为他是一个自大狂。谦逊的他给自己的操作系统起了一个名字:Freax——Free(自由)+Freak(怪诞)+X组成。但大家不喜欢这个名字,认为它很糟糕,都喜欢Linux。Linux的企鹅形象标志是他的妻子——曾获芬兰空手道冠军的托芙想到的,因为李纳斯曾经在澳大利亚被一只企鹅咬过。
图注:Linux的企鹅形象标志
李纳斯把Linux初始版本放到网上,起初大概只有100人左右使用,但他们为Linux的推波助澜起到了关键的作用,一些热心的志愿者修正代码错误,上传补丁,完善它。
“我很懒散,我喜欢授权给其他人。”李纳斯说,Linux所取得的成功其实可以归结于此:一大批程序员们把完善Linux和拓展其应用,看得比睡觉、锻炼身体、娱乐和聚会更重要,他们非常高兴成为全球最大协作项目的一部分。
就是说,李纳斯电光火石般地敲开一个火种,自由软件爱好者“众人拾柴火焰高”。因此Linux不是一件一个人刻意创造的杰作,而是日月积累、集腋成裘的结果。短短几年间,在Linux周围聚集了成千上万的狂热分子,他们不计得失地增补、修改程序,传播开源软件运动的精神。
英国作家格林·穆迪说过:“自由软件不仅仅是关于软件代码的,它们也与自由、分享有关,与社会有关。它们与创造有关,与美有关。这些代码深处寄托着我们最美好的心愿以及对最丑恶的东西的反抗,它将和人们的恒心共久长。”
《时代》周刊对李纳斯如此评价,“有些人生来就具有统率百万人的领袖风范;另一些人则是为写出颠覆世界的软件而生。唯一一个能同时做到这两者的人,就是李纳斯·托沃兹。”
李纳斯随后制定了Linux规则:“人们可以免费使用这种操作系统,但不得将它作为商品;对其所作的改动和改进,必须以源代码的形式将其公开;如果不同意以上两条规定,则无权对它进行复制或从事任何行为。”
他认为,要使 Linux发展成一种完美的技术,就要保持它的纯洁性。如果有“铜臭”渗透进来,就会有贪欲的参与,事情就要糟。
当然,程序员也要吃饭。李纳斯后来修正了第一条,同意进行必要的商业化。1994年,安德森·艾文成立了红帽软件公司,成为最著名的Linux分销商之一,他说:“Linux和自由软件社区可以看作是真正的知识界精华。”李纳斯在拿到红帽软件公司提供的股票期权时,也一度无比兴奋。
李纳斯曾不无揶揄地说:“我根本没有打算威胁微软,因为我根本没有把微软视为真正的对手。尤其没有把Windows视为对手——因为Linux和Windows的目标完全不一样。依我看,微软做得更多的是怎么去挣钱,而不是去制作一个更好的操作系统。”
“一个每月只挣五十美元的人,他怎么可能会为一个软件花费二百五十美元?如果花一点钱买非法拷贝软件,而把五个月的工资用于填饱肚子,我一点不觉得他不道德。这种侵权是道义上可以接受的。去追捕这种‘侵权者’是不道德的,更不要说简直就是愚蠢的。就Linux而言,谁在乎如果只将其用于个人目的时,一个人是否真正遵循了GPL(通用公共授权协议)呢?那些想借此赚大钱的人们,才是真正不道德的……贪欲从来就不是善的。”李纳斯这样说。
起初盖茨认为Linux无足轻重,但用户们不这样认为,他们对Linux投去青睐的目光,这其中包括接受盖茨的赞助,为计算机系盖了一座新大楼的斯坦福大学。
1996年1月30日,斯坦福大学计算机系主任带领这位慷慨的资助者参观新大楼。参观时,盖茨随口问了一个问题:“你们的计算机使用什么操作系统?”有些尴尬的主任给了个外交辞令式的回答:“我们使用各种不同的操作系统。”
当时是学生,后来成为谷歌联合创始人的谢尔盖·布林在场,他暗自发笑,因为斯坦福大学当时用于研究的计算机全部采用一种操作系统:Linux。触动盖茨的是一批大型公司开始支持Linux的发展,其中包括微软一批多年的对手。
曾在网络操作系统上与微软一争高下的Novell开始进军Linux领域。IBM也加入了进来,蓝色巨人可能是想以此为契机,避免在操作系统上被微软掣肘。
“我踏进这个星系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拜会那些耀眼的星辰。”重新回归苹果公司的乔布斯,也给李纳斯发了封热情洋溢的邀请信,希望面谈。李纳斯赴约后,乔布斯表示,在操作系统的领域,只有两个成功者:微软与苹果。乔布斯希望李纳斯带着他的Linux军团,为苹果的操作系统摇旗呐喊。但李纳斯并不认可乔布斯的想法,不过此次会晤从一个侧面证实了Linux的影响力与日俱增。接着是数据库公司Informix宣布对Linux开放其数据库接口,甲骨文公司也不甘落于人后,站出来开始表示对Linux支持。
大公司的连续站队动作,让微软彻底地警醒起来。作家佛列德克·艾伦·麦克斯卫尔曾写道:“盖茨把微软不能100%地控制个人电脑操作系统软件市场的任何原因都看做是威胁。”
鲍尔默说他想强调Linux代表的竞争威胁,“Linux是强硬的竞争对手。没有叫Linux的公司,也几乎没有Linux的路线图。然而,Linux在地球上出现了。”
2001年,微软CEO鲍尔默在公开场合称:“从知识产权保护的角度来看,Linux就是一种癌症,会吸附到它触碰过的一切东西身上。”
“不要憎恨你的敌人,那会影响你的判断力。”此语出自电影《教父》。
次年12月,《华尔街日报》总结:“微软发起了一场旨在阻止美国和外国政府机构使用免费开源软件的游说活动,尤其是Linux操作系统,后者正对微软Windows操作系统的市场地位构成日益严峻的挑战。该公司已在全球范围内组成了游说队伍,反对允许使用开源软件的法律。”
2003年2月,面对与会的700多名人士,盖茨称Linux不同版本之间存在兼容的问题,这个问题十分严重,比目前其它操作系统的问题要严重得多,这主要因为Linux研发人员不能对新版本进行统一的测试,统一的行动。盖茨还说在某些商业领域,开放源代码的发展模式是根本不可能满足需求的。
“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如果你收到让你缴费入会等类似的垃圾邮件时,你会理睬吗?””
2007年10月的一天,对于鲍尔默要向红帽索要专利费的喊话,红帽开源事务副总裁迈克尔·蒂曼这样毫不客气地回应。
这一年,Linux基金会成立。基金会的创始人成员和财务支持者包括许多大牌公司,如IBM、英特尔、甲骨文、思科、谷歌、惠普等。
这其中新生代的大腕是谷歌,而它左右移动互联网时代的最有效 工具 是安卓,而安卓是基于Linux内核的。下面我们来讲安卓的发展历程。
图注:《微软王朝危机》一书讲到了Linux对微软的冲击
安卓的前世今生
2002年春天,谷歌创始人拉里和谢尔盖在腰带上别上了一款肥皂形状的“玩具”——智能手机。无论他们走到何处,都炫耀它,并用之上网,使用谷歌的搜索引擎。
图注:谷歌创始人拉里和谢尔盖早年被媒介称为“谷歌小子”
他们当时已感觉到移动互联网大潮最终会来到,因此和提供那块“肥皂”的Danger公司来往密切,这家公司创始人之一是安迪·鲁宾。
安迪曾于1989年进入苹果工作。刚进公司不久,天性好玩的安迪就把公司的内部电话系统进行了一番“改造”。结果,跟他同一项目组的同事们,就分别接到貌似是CEO斯库利打来的电话,称要给他们特殊的股票期权奖励。当然那是安迪搞的恶作剧。
1990年,苹果将掌上电脑和通讯设备部门分出去,成立了一个新公司。安迪以公司为家,在办公室小隔间上方搭起便携床,几乎是24小时吃住在公司,夜以继日地开发智能手机操作系统——Magic Cap。
1994年,采用Magic Cap的智能终端上市,一度在业内形成轰动。盖茨在1995年撰写的《互联网浪潮》备忘录中,对它可能对微软形成的冲击十分担忧。但这款产品理念过于超前,在市场上叫好不叫座,公司随后没落,最后,微软收购了它。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安迪也跟着进入微软。他随后造出一个会走路的机器人,装有摄像头和麦克风,在公司四处游荡,记录所见所闻。可惜此时的微软已不是早年那个容忍另类和叛逆精神的公司了。一个周末,微软安全人员发现控制这个机器人的电脑被黑客入侵。虽然黑客尚未发现这台电脑是移动的,且有摄像功能,但安迪的产品还是惹恼了安全小组,他们要求安迪马上把这个机器人打入冷宫。他们没有料到十年后,安迪会带着他的机器人,再次进入到微软要解决的“麻烦”的清单中。
作家杰奥夫·科尔文曾说过“通向伟大成就的真正道路需要你去选择。问题在于:你有多渴望?”渴望在技术史上留下一笔的安迪离开微软,创建了Danger公司,并打造出那款状似肥皂、可上网的智能手机——Sidekick。
不久,安迪又离开Danger公司,创建了Android公司,Android一词源于法国作家利尔亚当在1886年发表的科幻小说《未来夏娃》中,作者将外表像人的机器起名为Android。在鲁宾的指导下,Android开发了一个向所有软件设计者开放的移动手机平台,这也就是安卓操作系统的前身。
2004年,安迪到韩国拜访三星,推销安卓。穿着牛仔裤的安迪和一名随行进入三星一间很大的会议室,当时,20名身穿蓝色正装的三星高管靠墙排列。在安迪演示完系统后,三星高管开始大笑,说:“贵公司只有8个人做这个啊,我们在这方面可是投入了2000人……”
结果三星错失并购Android公司的良机。第二年,谷歌慧眼识珠,以5000万美元收购了Android,安迪也成为谷歌的工程部副总裁,继续负责安卓项目。谷歌企业发展副总裁大卫·拉韦表示收购Android是谷歌“历史上最成功的交易”。
安迪在硅谷的这一段经历,将苹果、微软、谷歌这三家公司结成了一副复杂的因果图。
“安卓目前不过是纸上谈兵,很难与其他手机操作系统进行比较。”2007年11月谷歌发布安卓系统时,微软CEO鲍尔默对之不屑一顾,“谷歌目前只是发出一份新闻稿,而我们拥有数以百万计的用户,许多优秀的软件、无数硬件设备。欢迎谷歌来到我们的世界。”
美国著名科幻作家艾萨克·阿西莫夫说过:“如果只考虑世界现在的样子,而不考虑世界将来怎么样,便再也做不出明智的决断。
“我真的看不懂谷歌的安卓战略,其他人可能也是如此。如果我参加股东大会或分析师大会,我说‘我们推出一款新产品,但没有赢利模式。’我想,投资者肯定不会满意。但谷歌就是这样告诉投资者的。”
2008年11月,微软CEO鲍尔默认为安卓(Android)的前景不容乐观,他说:“谷歌并不是我们的头号强敌。将来有一天可能是,但不是现在。”
2009年3月,鲍尔默在公众场合又一次嘲讽安卓,称其“除了在硅谷,无人问津”。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在鲍尔默的讥讽中,安卓快速发展。
随后,让微软震惊的是,在手机领域举足轻重的摩托罗拉开始倒向谷歌,成为安卓阵营中的一员大将。在智能手机领域,摩托罗拉和微软、苹果都合作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微软行动起来,开始宣称安卓侵犯了其知识产权,侵犯专利的范围包括用户界面到基础的操作系统等许多方面。微软随后将炮口对准摩托罗拉,称其生产的安卓智能手机侵犯其九项专利权。谷歌迅速站出来,为自己的盟友撑腰,其发言人表示:“我们对微软此次诉讼表示非常失望。尽管我们并不是诉讼的被告,但是我们会坚决支持安卓平台以及帮助我们发展该平台的合作伙伴。”
专利律师马克·凯瑟伦评价:“微软此举是在公司失去竞争优势后,试图挽回损失的做法。在智能手机市场,苹果以及安卓具有较大的优势。微软试图通过专利诉讼争夺被抢占的市场份额。”
由于苹果的iPhone自成一体,其操作系统和手机硬件都是由苹果自身把控的,因此苹果之外的所有手机厂商都是iPhone的对手。苹果扮演的是霸王角色。
而谷歌和微软则面向所有的手机厂商提供操作系统,谷歌的免费(初期是这样),而微软则是收费的。谷歌和微软争的是移动互联时代盟主的角色。
“谷歌安卓手机的愿景,就是微软占据每一台个人电脑操作系统的愿景。”美国电信运营商威瑞森(Verizon)CEO伊万·塞登伯格这样说,“像我这样的人希望能确保平台和设备的分销。谷歌是否有兴趣架空我们?是的。”
图注:穿唐装、印有英特尔标志的谷歌安卓玩偶造型,强烈的混搭意味折射了移动互联网时代的纷繁格局
而与安卓手机阵营打擂的无疑是苹果iPhone ,而iPhone的核心是iOS,这也是个与Unix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操作系统。
iOS来龙去脉
“我知道他的技术,不过是Unix炒冷饭,你永远别指望它能在你的设备上正常工作。你还不明白吗,史蒂夫(乔布斯)对技术一窍不通?他只是个超级推销员。” 微软创始人比尔·盖茨曾这样点评乔布斯的NeXT操作系统,NeXT应该可以看作是苹果早期的麦金塔操作系统的后裔,它又是后来的苹果Mac os及iPhone手机灵魂iOS的前身。
不过,当年乔布斯对盖茨的Windows则蔑视之为一堆“屎”。
我们前面章节,讲过盖茨起家的产品也受益于没有用专利笼子装起来的UNIX,就是说,微软和苹果都受益于前人无私的奉献。
而今天,这两家的操作系统所采用的图形化界面术,也是他们从前人那里“偷”去的。
乔布斯自己曾说过:“我们从不以偷窃别人的伟大作品为耻!”
这其中的一个最伟大作品是施乐公司在1973年4月, 推出的Alto电脑,它把现代计算机所有元素,都结合到一起,使用三键鼠标、图形界面、位运算显示器、以太网络连接等技术。划重点,它开历史先河地拥有了图形界面的操作系统。
图注:施乐公司的Alto电脑
1969年,老牌的复印机厂商施乐,成立了施乐帕洛阿尔托研究中心(PARC),他们聘请了曾任ARPA(美国国防部高级研究计划署)的信息处理技术处处长鲍勃·泰勒负责组建这个中心。顺便提一句,ARPA创立了互联网(Internet)的前身ARPANET。
泰勒开始面向全美网罗最优秀的工程师、黑客和计算机天才。在这里工作过的阿伦·凯说当时全世界100名顶尖计算机研究人才中有58名在该中心工作。
接任施乐CEO的彼得·麦格拉雄心勃勃地说:“在70年代的某个时候,我们将有能力对大客户说:‘我们能为您提供所有处理信息的工具。’”因此,阿尔托研究中心把研究重点放在了计算机技术的研发上。
1973年,他们成功开发出了Alto,这其实是真正意义上的首台个人电脑,它设计由一个人使用,有键盘和显示器,采用了许多奠定今天计算机应用基础的技术:首先是图形界面技术;其次是以太网(Ethernet),它在当时就实现了Alto计算机间的联网功能;最后它还配备了一种三键鼠标。
1975年,Alto产品成型。今天回过头来看,其实这就是施乐继复印机之后的第二台“印钞票”的机器。可当时施乐打交道的客户是被IBM的大型机、DEC的小型机包围的大型用户,施乐高管脑海中无法勾勒出面向亿万普通用户的PC宏伟梦境。管理学者道格拉斯•史密斯评价道:“施乐不知道该怎样去生产电脑,他们的销售队伍也不知道该怎样去卖电脑。”
欧立分爵士曾说过:“我们将必须相当聪明,以逃离我们过去的聪明。”
Alto在施乐近似于被闲置,它后来被认为是史上“最伟大的失败产品”之一。盖茨多年后评价说:“把伟大的研究成果转化到销售看好的产品中去,对许多公司来说仍然是一个颇棘手的问题。”
1977年4月,相比Alto功能要弱很多的苹果II型电脑推出后受到市场欢迎。施乐Alto的研发人员抱怨管理层叶公好龙,将千载难逢的机遇让给了乔布斯这帮苹果小子。
当时,施乐帕洛阿尔托研究中心对外高度保密,因此它对乔布斯起初并不敞开大门。但风闻这个中心里有很多炫酷的东西,乔布斯决心一游,他找到施乐公司,对其负责人说:“如果能让我们考察一下帕洛阿尔托研究中心,你们就可以在苹果公司投资100万美元。”
乔布斯开出的条件是很诱人的,当时苹果的发展势头很猛,正处于上市前夜。一旦苹果上市,施乐就会大有斩获。后来结果真是这样,苹果股票上市后,施乐手中的苹果股票市值一度达到1.76亿美元。
乔布斯被允许带着一位技术人员参观一次。
在研究中心,乔布斯兴奋地蹦来跳去,“你们为什么不拿这个做点什么?这些东西太棒了,它将是革命性的!” 。
他便在这一年的12月,带着技术主管、高层管理人员等一批人再次造访。乔布斯当时已是闻名美国的红人,施乐的工程师拉里·泰斯勒很愿意在他面前卖弄,演示了图形界面和鼠标应用。而当年盖茨还在卖自己的BASIC程序呢,拥有属于微软的DOS操作系统还是两年后,而有图形界面的Windows操作系统那更是遥远未来的故事。
泰斯勒后来回忆说,他起初以为苹果访客对此一窍不通,可是,“从他们专注的眼神和针对产品细微之处的提问中,我知道我错了。”他认为乔布斯提出的问题是他进施乐七年来所听到的最有水平的。
显然,施乐没有认识到这些技术的价值,而乔布斯则认识到了。有评论家称乔布斯对施乐的拜访为“白昼大突袭。”还有人说,苹果“窃”走了施乐Alto的技术,这种评价有些武断,因为施乐可没有给苹果任何拿走研发图纸的机会。不过,对于乔布斯这位融会贯通的高手来说,看一眼就够了。
《临界点》的作者马尔科姆•格拉德维尔曾说,乔布斯通过这场演示看到了新一轮计算机革命的到来。
乔布斯回到苹果后,指示技术人员开始具有图形界面技术的操作系统的研发,并将它首先用到丽萨电脑项目上。乔布斯有个私生女叫丽萨,有人说这款电脑是纪念她的。
泰斯勒被挖到了苹果公司,随后,相继有超过15位施乐的计算机专家也被苹果挖去。乔布斯聘请施乐的工程师鲍勃·贝勒维尔时说,“我听说你非常出色,可到目前为止,你所做的一切都毫无价值。来我这工作吧!”
不过丽萨研发计划并不成功,最后2700台丽萨电脑被埋进了垃圾堆。乔布斯表示,虽然丽萨电脑失败了,但“我们积累了丽萨方面的一切技术。”与此同时,他亲自主持了麦金塔项目,这个项目继承和完善了丽萨所采用的图形界面技术。
苹果工程师史蒂夫·凯普斯说,“许多人认为我们从施乐公司取得了相应的技术。实际上,我们是从丽萨项目获得的。”
那丽萨电脑的灵感从哪里来?当然就是施乐了。帕洛阿尔托研究中心的主任乔治·帕克曾经说:“正如俄国人与原子弹,一旦他们知道可行,就迅速开发了出来。”正所谓“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
乔布斯自己则说过:“我们从不以偷窃别人的伟大作品为耻!”
苹果电脑令人惊艳的麦金塔操作系统于是横空出世。
后来,在乔布斯离开苹果公司的10年里,它曾逐渐沉寂。
图注:乔布斯一生树敌无数
乔布斯重回苹果后,除了推出提振士气的iMac之外,还秘密地在公司打制另一柄杀手锏:新版麦金塔电脑操作系统(Mac OS)。提前说一句,这个操作系统后来演化成苹果iPhone独步天下的操作系统 iOS,苹果以外的手机采用的基本上都是谷歌的安卓系统。
乔布斯重回苹果时带回来了他在NeXT公司十年的结晶NeXTstep操作系统,但它和苹果原有系统的对接却并不顺利,因为这毕竟是两个团队不同的作品,虽然他们有共同的血缘。
为了赶时间,设计团队起初决定将苹果原有系统的旧界面嫁接到NeXTStep代码库上,项目经理瑞茨拉夫回忆说,这项工作十分乏味,让热气腾腾的新东西看起来像陈旧不堪的老东西。
这么做有一定道理,一是赶时间,二是用户已适应了这种界面,虽然丑陋。不过瑞茨拉夫觉得将这么难看的界面用到如此优秀的系统上有暴殄天物之嫌,于是他让设计师又准备出一套新界面的设计方案。
瑞茨拉夫的上司虽然很欣赏新的设计方案,但他表示没有时间也没有资源将它们变成现实产品。
过了一段枯燥和波澜不惊的日子后,瑞茨拉夫的设计团队迎来了风暴,一场典型的乔布斯式风暴。《Wired》主编卡尼曾在《撬开苹果》中记录了这样一段故事:
这一天,乔布斯让Mac OS设计团队到会议室开会,他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你们就是Mac OS的设计人员,对吧?”他问他们。看到老板面色阴沉,设计团队成员们不敢吭声,只是怯怯地点头。乔布斯愤怒地说,“嗯,真是一群饭桶!”接着是20多分钟暴风骤雨式的臭骂。瑞茨拉夫担心自己会随时被乔布斯开除,但此时的乔布斯虽然言语仍像10年前一样犀利,但行事方式已和缓了很多。
这一时期的乔布斯曾说:“一旦你有了孩子,就会自然而然地意识到每个人都是父母所生,应该有人像爱自己的孩子一样爱他们,这道理并不深奥,但是有些人忽略了这一点。现在对我而言,解雇员工要比以前痛苦得多,但我别无他法,这是我的工作。但是我会设身处地想象他们回到家中告诉亲人自己被解雇的场景,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情用事过。”
听着老板的最新指示,结合自己原来准备的那套方案,瑞茨拉夫很快拿出了新的方案,乔布斯基本认可,让他们尽快做成产品原型,他要亲自验收。
设计小组认识到不拿出看家本事,饭碗不保,于是他们疯狂地工作了3个礼拜。当成果展示在面前时,乔布斯眉头舒展开来,称赞这是他在苹果公司有史以来见到的第一个三维数字智能界面,连连夸奖工程师们智商过100。
设计小组当时的感觉像进了天堂。
此后,乔布斯参与到成品打磨的过程中,他关注每个细节,他不吝赞美,但对于不满意之处也会大嚷怒吼,10多年前开发麦金塔的故事似乎在重演。
苹果公司开发新版Mac OS不是一个秘密,但其新界面在设计过程中处于高度保密。除了少数参与人员外,甚至连苹果内部也很少有人知道这个项目。乔布斯称之所以要保密,主要是为了防止其他人抄袭这一界面的设计。
《连线》的记者曾评价苹果“保密工作有时候达到了几近偏执的程度。”有媒体报道,乔布斯曾在办公室悬挂一幅二战海报:“祸从口出,可能导致船只沉没”。
在员工的眼里,Mac OS X是乔布斯的心头肉,他曾敲打着桌子对下属说,“你们一定要支持Mac OS X,你们一定要记住这一点。”
2000年1月,乔布斯在MacWorld大会上向公众发布了新版苹果操作系统的Mac OS X。乔布斯自夸:“我们把屏幕上的按钮做得如此之好,真让人恨不得舔一下。”在这次会上,他同时宣布自己将成为苹果公司的常任CEO。
图注:乔布斯手持麦金塔电脑操作系统(Mac OS X)软件套装
涅槃后的Mac OS成为乔布斯东山再起的内在核心,它是后来的iOS 的基础,iPhone、iPad的灵魂就是iOS。
无尽的尾声
“人们回到一个地方,会用新眼光看它。尽管这个地方可能没有改变,但观察者一定已经改变。因为以前看不见的东西第一次突然变得看得见了。”美国小说家拉摩这样写道。
让我们记住,在操作系统发展史上,曾有过Unix这个百战不死的老兵!
本文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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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硅谷热》 作者:埃弗雷特·M·罗杰斯、朱迪斯·K·拉森,译者:范国鹰、刘西汉、崔工、陈晓玲、黄方毅、张彤、高铁生,经济科学出版社,1985年
《硅谷之火(第2版)》 作者:保罗·弗赖伯格、迈克尔·斯韦因,译者:王建华,机械工业出版社, 2001年
《硅谷108将——150年来硅谷英雄史诗》 作者:大卫·卡普伦,译者:陈建成、陈信达,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年
《IT创业疯魔史》 作者:杰瑞·卡普兰,译者:刘骏杰, 凤凰出版社, 201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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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公司兴衰内幕》 作者:吉姆·卡尔顿,译者:朱贵东、杨芳,新华出版社,1999年
《重返小王国》 作者:迈克尔·莫里茨,译者:梁卿,出版社:中信出版社,2011年
《我是沃兹》 作者:斯蒂夫·沃兹尼亚克、吉娜·史密斯,译者:贺丽琴 ,出版社: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7年
《苹果往事:开发麦金托什的非凡岁月》 作者:安迪·赫茨菲尔德,译者:洪慧芳,电子工业出版社,2010年
《史蒂夫·乔布斯传》 作者:沃尔特·艾萨克森,译者:管延圻等,出版社:中信出版社,2011年
《甜苹果?酸苹果?》 作者:吉尔·阿梅里奥、威廉·西蒙,译者:孟祥成,中国建材工业出版社、科文(香港)出版有限公司,1999年
《撬开苹果》 作者:利安德·卡尼 ,译者:邱绪萍、王进奎,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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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软的秘密》 作者:迈克尔.科索马罗、理查德.塞尔比,译者:章显洲、贾菡、杨文俊,电子工业出版社,20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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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盖茨的遗产》 作者:西坡拉·纳奥米,译者:栗克玲,古吴轩出版社,2011年
《比尔·盖茨的野蛮兵团》 作者:珍妮弗·艾斯琼、马林·埃勒,译者:赵湘桂, 中信出版社, 200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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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大败局》 作者:Merrill R.Chapman,译者:周良忠,电子工业出版社,2004年
《编程大师访谈录》 作者:Susan Lammers ,译者:李琳骁、张菁、吴咏炜, 人民邮电出版社, 2012年
《乐者为王》 作者:李纳斯·托沃兹、大卫·戴蒙, 译者:王秋海等,中国青年出版社,2001年
《搜》作者:约翰·巴特尔, 译者:张岩、魏平,出版社:中信出版社,2010年
《Google是如何控制世界的》 作者:丹尼尔·伊克比亚 ,译者:李军 , 东方出版社,2008年
《被谷歌》 作者:肯·奥莱塔,译者:薛红卫、 谭晓晖,出版社:中信出版社,2010年
《谷歌小子》 作者:理查德·勃兰特,译者:谭永乐,出版社:中信出版社,2010年
《Google将带来什么?》 作者:杰夫·贾维斯,译者:陈庆新、赵艳峰、胡延平,中华工商联合出版社,2009年
《永无止境:Google传》 作者:道格拉斯·爱德华兹,译者:刘纯毅,中信出版社,2012年
作者:姜洪军,著有《极客:改变世界的创新基因》、《乔布斯和他的对手们》、《雷军:在对的时间做对的事》、《微软王朝危机》、《中国互联网商业英雄列传》、《对话新锐CEO》等图书,开有线下讲座《创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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