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石楠花开前，小河西村检测到多起针对乌克兰国防和经济部门的攻击事件。在短暂的分析之后，我们惊讶地发现这是一起持续且大规模的网络间谍活动，乌克兰是主要的受害国。在早起的公开报告中Palo Alto和ESET分别在2018年1月和7月对其进行揭露，小河西村编写本文前两天，FireEye再次揭露一起网络钓鱼活动。我们想各家报告或多或少存在重叠、不尽人意的地方。由于各种原因，小河西村在惊叹之余一拖再拖，重新提笔亦是行文仓促。为了避免误导，我们力争对以下全部样本进行人工判读，小心求证之后，也对无法笃定的事件本身进行大胆
前言
石楠花开前，小河西村检测到多起针对乌克兰国防和经济部门的攻击事件。在短暂的分析之后，我们惊讶地发现这是一起持续且大规模的网络间谍活动，乌克兰是主要的受害国。
在早起的公开报告中Palo Alto和ESET分别在2018年1月和7月对其进行揭露，小河西村编写本文前两天，FireEye再次揭露一起网络钓鱼活动。我们想各家报告或多或少存在重叠、不尽人意的地方。
由于各种原因，小河西村在惊叹之余一拖再拖，重新提笔亦是行文仓促。为了避免误导，我们力争对以下全部样本进行人工判读，小心求证之后，也对无法笃定的事件本身进行大胆假设。令人鼓舞的是，FireEye的核心观点与关键证据多与小河西村不谋而合，经过劳作，最终行文于此。《维摩诘经》有云：“有所饶益,欢喜无悔”。
我们认同FireEye的观点，小河西村同样认为攻击来源可能来自卢甘斯克或其相同、相邻时区的政治、经济关切实体。攻击活动最早可以追溯到2014年底或2015年初。该组织最近异常活跃，除了国防，证据显示乌克兰经济部门同样遭到该组织攻击。团伙成员使用俄、乌两种语言，活动范围在UTC +2到UTC +3时区。
该团伙以鱼叉钓鱼邮件为主，针对政府部门特定人员定向投递，在多起邮件攻击中，他们自称来自合作伙伴或内部人员，要求收件人员阅读附件内容。这些诱饵包括：行政文件、人员名单、货物清单等等。附件多以压缩文件进行投递，包括lzh、zip、rar等，攻击载荷多以lnk、js、exe和scr为主。该组织成员注册了大量域名用于RAT的下载和C2服务。
虽然根据诱饵内容和收件人地址明确判定为定向投递，仍然让小河西村惊讶的是如此长时间、大规模、高频次的鱼叉钓鱼会有多少成功率？乌克兰政府有没有投入足够的安全设施以及开展安全意识培训？除了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们也可以聊聊八卦、带上小板凳吃瓜、脑补入侵现场。
开始调查
此处我们以近期该组织针对乌克兰某国防部门的一封鱼叉钓鱼邮件进行切入，收件日期是2019年3月19日(UTC +2)。邮件内容大概是说需要支付某项商品的费用。正文醒目地标识出来这封邮件已经使用最新版本的ESET NOD32进行扫描，没有发现威胁。
邮件附件是一个名为<задолжность 910 грн рахунок за 19.03.2019р..lzh>的压缩文件。其中包含一份作为欺骗诱饵的xlsx文档和一份用于攻击的js脚本。
这个js脚本经过相当程度的混淆，其主要的功能是访问 http://gravironallc.icu/priceuweb/price.exe 下载RAT。
在我们获样时，域名gravironallc.icu成功解析到IP地址62.173.138.211。
price.exe包含PDB路径C:\Magalhae\Release\Store.pdb。
对price.exe进行分析之后，小河西村认定这是新版的SmokeBot Loader。根据样本回溯，在2018年中旬，该组织以及启用SmokeBot Loader。这款木马的执行流程非常复杂。首先在内存中解密一片shellcode，该shellcode经过严重的混淆和乱序，样本通过动态方法获取api函数地址，检查虚拟机环境，校验特定的键盘布局之后，解压一段代码并将其注入到explorer进程当中。
在注入的explorer进程中，样本首先会开启两个线程进行反调试，然后解密字符串，并且通过获取的计算机名、用户名、磁盘序列号等信息通过计算生成互斥提名称以及拷贝自身用作持久化功能的木马名称。创建lnk放入Startup路径，并且创建计划任务。利用控制台启动自身拷贝。连接C2接收指令等等。
在我们分析这例SmokeBot Loader连接的C2服务器地址是：anotherblock.bit和aviatorssm.bit。
Double Kill
在小河西村的调查中我们发现除了以js作为载体外，该组织同样利用lnk(fackDoc)和exe(fackRar)作为下载者进行攻击。再以近期一封邮件为例。
在该组织的攻击惯例中，js包含在lzh文件中。而lnk和exe通常在rar和zip文件中，且同时存在，它们的主要功能都是下载和执行下一阶段的payload。lnk包含在一堆钓鱼文档之中。它们访问的url同为：sinoptik.website/fNXIjoKp
查看lnk文件属性可以清楚地看到该快捷方式调用powershell执行下载操作。
为了隐藏和欺骗，该exe伪装成rar压缩包。
一旦收件人不小心执行起来，该下载者木马会下载下一阶段木马。
并且向受害者显示”Архив имеет неподдерживаемый формат или поврежден!”(不支持的文档格式或已损坏)。
人设坍塌
主动溯源方面，我们从已知的发件人邮箱进行分析，在使用邮箱进行关联没有明显线索的情况下，转向木马下载地址sinoptik.website。最初的想法是从开源情报、whois信息以及PDNS建立画像。幸运地是，我们看到OptiData关联的一批恶意域名，直接加快了我们的调查进度。
在这些信息中，我们获取到Palo Alto和ESET的公开报告，掌握了历史攻击背景。针对手中其它相关钓鱼邮件进行分析之后，我们通过攻击意图、攻击手法、代码特征、网络基础设施重叠、历史PDNS解析、SOA记录等等关键信息，找到最薄弱的突破口，疑似该组织某成员的电子邮箱：re2a1er1@yandex.ru。
根据掌握的关联域名，多个域名的whois信息直指名为Raisa Chilikina的域名所有人，注册人联系邮箱为：re2a1er1@yandex.ru。
根据历史PDNS记录，OptiData和FireEye列举出来的关联域名已经远远超过小河西村掌握的资料。为什么认定re2a1er1@yandex.ru是组织成员？我们通过交叉关联配合意图、特征以及历史攻击活动可以很快锁定嫌疑人。
例如：
cdn1186.site于2018年10月25日首次解析IP地址为94.158.34.2 rst.website于2019年2月11日首次解析IP地址为94.158.34.2 olx.website于2019年3月29日首次解析IP地址为94.158.34.2 censor.website于2018年06月01日首次解析IP地址为94.158.34.2
还有：
cnd1186.site于2019年2月7日首次解析IP地址为88.85.86.229 1ua.eu于2019年2月25日首次解析IP地址为88.85.86.229 uatoday.website于2018年12月13日首次解析IP地址为88.85.86.229 ukrnews.website于2018年12月03日首次解析IP地址为88.85.86.229
还有同时间段同ASN域等等交叉信息，本次我们不做可视化展示。
根据检索，我们在2015年初一段有关“卢甘斯克”的政治话题讨论中看到该关键字。
同样地，某社交媒体用户re2a1er1在2015年初留下唯一的黑客画像。其配图常常出现在”乌克兰、顿涅茨克、卢甘斯克、领土、军队、DPR、LPR”相关的俄、乌语言新闻中。
经过比对，图片出处可能来自顿巴斯战争。
攻击频度
统计显示该组织的攻击活动持续活跃，最近三月持续对外输出钓鱼邮件。(ps.其它维度的统计懒得写了)
番外篇
本来准备在番外一聊聊re2a1er1是一位勤劳的矿主，讲讲区块链的故事。由于小编没有完成美美的数据可视化配图，实在没有心思编故事。我们来讲番外二：如此长时间、大规模、高频次的鱼叉钓鱼你烦不烦？
除了杀软大厂对该组织活动进行报道意外。小河西村关注到恶意代码论坛、在线沙箱上存在不少该组织的恶意代码样本。也检索到乌克兰本地安全厂商出具的样本分析报告。
我们也看到政府内部用户发转发给CERT-UA的邮件，大概意思是财政部的同事收到了一封携带附件的陌生邮件，请求对附件进行检查。
更多地，我们也看到针对乌克兰某国防部门进行攻击的钓鱼邮件详细分析的内部报告，在此不再一一截图。鉴于此，不玩点儿新鲜花样也没什么意思。
总结
总地来讲，从攻击目标和攻击意图来说，这是一场APT攻击事件。深入了解背景后，这次事件与“领土”、“战争”等关键字紧密相连，有证据显示，对其目标也可能存在经济意图。
正如标题所示，此文仅仅做浅析，颇有不求甚解的精神，所以，非常多的维度小河西村只是做了不合格的开端，我会怪自己？不存在的。
参考资料
1. VERMIN: Quasar RAT and Custom Malware Used In Ukraine
2. QUASAR, SOBAKEN AND VERMIN: A deeper look into an ongoing espionage campaign
IOCs
PDB
C:\Magalhae\Release\Store.pdb C:\offload\F\Release\OSBench.pdb C:\BBM\?Ce\Release\upkeep.pdb C:\casts\La\Release\Check.pdb C:\Donate\r\Release\brighter.pdb
DOMAIN & URL(ps.不全的自己去FireEye的报告看啊)
gravironallc.icu anotherblock.bit aviatorssm.bit sinoptik.website ingomanulic.icu pomulaniop.icu cdn1186.site goodplacejeep.ru cavanasipontum.ru chubanomania.icu districoperav.icu varanasiclick.ru musicaustriallc.ru ceronamtinclube.icu telemagistralinc.info caretaselling.ru umileniumkk.ru unicferendocas.icu madagascarfoment.ru abitwindoc.ru jeponautoparts.ru xyz.xyz/exsf22
MD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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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D5 (ps.这部分仅作参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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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小河西村安全研究所，转载请注明来自FreeBuf.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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