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我挺讨厌别人叫我程序媛,总觉得有一种花瓶的意味。」这是一位工作近10年的女程序员说过的话。已经是CTO的她极度反感外界将程序员性别化。「我是女程序员,不是程序媛。」在过去的10年中,她一直这么强调。如果「程序员」代表的是高薪与能力,那么「程序媛」则平白多了一份弱小与无助。
「我挺讨厌别人叫我程序媛,总觉得有一种花瓶的意味。」
这是一位工作近10年的女 程序员 说过的话。已经是CTO的她极度反感外界将程序员性别化。「我是女程序员,不是程序媛。」在过去的10年中,她一直这么强调。
如果「程序员」代表的是高薪与能力,那么「程序媛」则平白多了一份弱小与无助。
然而,如果你真实地接触过女程序员这个群体,你会发现她们一点也不软弱。都说女人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那么女程序员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生物。在三八国际妇女节来临之际,一起去听听这群可爱又强大的女程序员心里的声音吧。
我刚入行,别人却劝我尽快转行
桐桐,某创业公司后端,23岁
桐桐的身上,有着95后小女生典型的活泼与率性。既喜欢易烊千玺也是李健的「小迷妹」,微博抖音刷不停,说话有着跳脱思维的二次元。这样爱玩爱闹的小女生做起程序员,不知道是怎样的一番模样?
「什么样?都一样。马尾衬衫黑框镜,保温杯里泡枸杞,不分凌晨黑夜改Bug。」桐桐调侃道。
虽然是调侃,但是重重的黑眼圈和暗黄色的皮肤还是泄露了她长久睡眠不足的事实。不过她的熬夜也不完全是因为工作。「昨晚凌晨下班,回家又追着看了我们家千玺的新综艺。」加班加上追剧,她昨晚只睡了4个小时。
「我妈天天说我作死,好好的数学老师不当,非要当什么程序员。」说起家人对自己工作的反对,桐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老早就跟他们说过,老师是不当的,公务员是不考的,但是他们不死心,一直在等我回头的那一天。」
桐桐毕业于师范大学数学系,家人一直以为她会像其他同学一样当个受人尊敬的老师。但是桐桐从大学期间就喜欢折腾编程,毕业后更是义无反顾地一个人跑去北京当了女程序员。
谈起这段经历,虽然桐桐尽量表现得风轻云淡,但是言语间尽是不敢回头观望的艰辛。「自己背着包就坐火车去了北京,住在没有家具的出租房,第一晚床上只有从房东那里借来的一只枕头和一条床单。哎呀,不说了,再说我自己都要哭了。」桐桐一边打岔一边偷偷用手擦了擦眼角。
现在桐桐在一家创始公司做后端程序开发。很少有女程序员愿意做后端,因为相对于前端,后端工作技术复杂而且工作量大。「没有什么适不适合,只是愿不愿意而已。」在工作中,桐桐从来不会刻意强调自己的女性身份。她认为在程序员的世界里,只有技术优劣之分,没有性别差距。
桐桐说她目前最大的兴趣就是码代码和赚钱。「以前觉得别人在北京买房是一件很厉害的事情。后来看到工资的增长速度,好像努努力我也能办到。」说这话的桐桐语调平稳坚定,完全不像一个会为了追星熬夜的小女生。
虽然以桐桐的年纪,考虑结婚生子的事情为时尚早。但是很多人却用这些事作为劝她尽快转行的理由。甚至有些已经结婚生子的女程序员会现身说法,诉说自己没有尽早转行的悔恨与无奈。
「遇到这种情况,我一般都会选择无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我不觉得我一定就会活成她们这样。」和大多数的95后一样,桐桐崇尚随性简单的生活,不去考虑太多以后的事情,享受当下度过的每一天。做自己想做的事,爱自己想爱的人,成为一个自己喜欢的人。
「如果我哪一天敲代码敲腻了,不用劝我也会退圈。但是只要我喜欢,我可以一直敲到牙齿掉光。」
我不爱听话,却想和人好好说话
琪琪,某一线大厂前端,26岁
「离开一座城,弄丢了一只猫。」
这是琪琪微博上的最后一条状态。她的微博停更在2018年4月的最后一天。之后不久,她就从深圳跳槽到上海一家互联网巨头公司,担任前端工程师。
谈起跨城市跳槽的原因,琪琪坦然地说:「就是一时冲动,没有考虑太多。突然就感觉累了,过得不开心,想要换一个环境。离开深圳是因为这个城市让我伤心了。」
琪琪身上,充满了女程序员的理性。她周末的时候喜欢宅在家,花大段的时间去学习技术方面的知识。她也曾长期活跃于github,认识了一群有意思的技术达人朋友。但是后来因为觉得「自己的代码没有达到一定的高度,算不上开源,害怕对别人产生不好的影响」,她就不再更新。
在工作中,她这种果敢的理性体现得更为明显。「我不是那种很听话的女生,我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会主动表达自己的意见,因为只有表达出来,大家才能知道你的想法。在得到大家的认同后,你才会掌握更多的权力。」
在男女比例严重失衡的技术圈,琪琪认为「强势」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工作上我绝对不允许别人动到我的权益,否则我会立刻说出来。」在上一份工作中,因为看到自己手头的项目有良好的势头,关键指标也明显提升了,琪琪即使一个人长期熬夜做项目,得不到领导的认可和支持,也仍然没有选择妥协或放弃。
「强势都是被逼的,谁还不想做个被人捧在手心的宝宝。」虽然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但是琪琪很讨厌职场上的「精明」。她离开之前的公司,也是因为「同事之间很客气,保持着礼貌的距离」,这一点让她很难受。她更希望同事之间是「傻傻的不防备」。
作为女程序的琪琪,就像一只刺猬,虽然拼命竖起所有的刺保护自己,但真正渴望的却是彼此袒露柔软的肚皮。
刚来上海的时候,琪琪有一段时间感到很孤独。但最后也很快适应了这座一个人的城市。谈及感情,她表示暂时还不想找男朋友,因为消耗太多精力。不上班的日子里,她会定期打扫房间,晚上看着电视喝点酒,把脑袋放空,「让职场里的那些破事全部见鬼去」。
琪琪从来不曾焦虑过三十岁之后的事情。她亲眼看到有女同事在怀孕期间,挺着大肚子其他人一起熬夜加班;也发现很多女程序员,即便已经过上了「买奢侈品从来不看价格」、衣食无忧的生活,人到中年却依然选择做着「拼命三郎」。她的未来大概率会和她们一样。
从一所普通本科院校,一路挺进大佬云集的BAT程序员圈,琪琪一直都相信,在人生这条路上,不管男女,只有拼命奔跑,才能到达更远的地方。
35岁再要孩子,我想给梦想多一点时间
乐乐,BAT移动端,27岁
乐乐的大学专业学的是管理科学,如果一路学下去,她应该可以成为一个不错的会计师。但是因为师兄的一句话,她动了转专业的念头,并选择了当时热门的计算机系。因为喜欢,本科毕业的乐乐又接着读了计算机专业的研究生。
留北京、进互联网、当程序员,在乐乐看来是像呼吸一样自然的选择。
「北京是对女程序员最友好的城市。在这里我从来没有因为女性身份受到质疑,它让我感觉在公平的环境中守住了对技术的热爱。」有过两次跳槽经历的乐乐,经历的面试大大小小也有十几场,但是从来没有一个面试官问过她诸如「你有没有男朋友?」「你近期有没有结婚的打算?」「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等带有女性歧视性的问题。
因为欣赏她的学习能力与技术基础,她在两次跳槽中完成了从数据分析到移动端开发、创业公司到BAT大厂的华丽转变。不过乐乐觉得自己离一个「优秀而努力的女程序员」还相距甚远。「我第一家公司有位女同事和我差不多年纪,她毕业于某非重点院校,在我们公司做了一两年去了某家TMD,很快又跳槽去了阿里。」乐乐说这位女同事最令人敬佩的不是她最终攀上了阿里这座「程序员界的高峰」,而是她徒手攀登的过程。「她的成长速度让所有的人咂舌。即使周末她也会去公司看源码、写博客,默默打磨沉淀自己。别人还在跟着公司打群架,她已经一个人升级打怪,成为一个独孤女侠。」
正是因为看过太多优秀的人,乐乐觉得自己的梦想也并非遥不可及。「我并不奢求成为一个传奇,只想在技术的道路上持续地走下去,成为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程序员。当某一天我的名字被提起,大家会说「那是个技术很棒的程序员」,而不是说「那是个代码和头发一样乱糟糟的女人」」。
乐乐的男朋友是一位后端程序员。乐乐说当初第一眼吸引她的不是男友的脸,而是他写的代码。两个程序员谈恋爱,日常谈论最多的除了代码还是代码。不过乐乐却很享受这样的恋爱状态。「我们能够一起讨论代码,一起学习新的技术。不存在谁埋怨谁加班不陪伴,也不会相互嫌弃对方不够浪漫。」
谈到之后的规划,乐乐说她很少去想,因为不敢想。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她热爱程序员这个职位,她不愿意放弃这个梦想。但是她也很清楚,「结婚生子」对于每个职场女性都是一道门槛,尤其是女程序员。「我预想到以后如果有了孩子,我大部分心思都会放在这个小孩子身上。我只能尽量把结婚生子的时间推迟,等到35岁再考虑孩子的问题。」
27岁至35岁,是乐乐拼劲全力,给自己梦想留下的最后时间。
24岁的创业,是我永远怀念的疯狂
初初,TMD前端,34岁
谈起入行,初初说她是误打误撞拿错了笔试卷子,才走上了女程序员这条「黑道」。
「我第一份工作简历投的是技术支持,因为可以公费旅游。但是笔试却拿错了程序员的卷子,从此就和公费吃喝绝缘了」。
虽然入行是个「失误」,但是初初的程序员之路却一点也不「含糊」。打过工、创过业、转过型、买了房,她十几年的经历精彩得像一出电视剧。
即便初初形容自己目前的状态是「无欲无求」,但谈起自己十年前的创业历程,她的语气中仍然难掩自豪与激动。
初初的第一份工作是一家医疗公司,在工作中发现了其中的商机,就和同事出来创业,做心电智能诊断算法。当时进口的心电医疗设备价格远高于国产,消费者也比较认可进口的设备,尤其是日本的。但其实在硬件芯片方面,国产和进口的都差不多,主要区别在算法与稳定性方面。但是国内医疗产商没有动力去改进技术和设备。「我们当时憋着一口气,老外能做出来的算法,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做?老外能优化到这个程度,我们为什么不能优化得更好?」
抱着这样的「年轻气盛」,初初和合伙人决心将日本作为产品打入市场的切入口。「只要能进日本市场,不管是OEM (Original Entrusted Manufacture,定牌生产合作,俗称「代工」)还是怎么着,都能改变中国心电产业的现状。」
初初和合伙人跑遍了北京大大小小所有的医院,研究各个医院使用的心电设备。为了更好地了解行业,她还恶补了很多临床心电图学的书,熬夜做出了初版算法。她们找到的日本客户也对算法很满意。
眼看事情朝着顺利的方向一步步发展,但是因为销售和客户的沟通中产生了偏差,初初公司的产品研发最终还是失败了。
回顾这段辛苦的创业经历,初初更愿意把它看作一件好玩的事。「创业的每一天都充满激情和热血,那是工作永远都不可能带来的感受。而且当时创业完全是对理想的追求,很少会去考虑金钱得失。」
因为对技术的纯粹追求,初初拒绝了所有投资人的入股,坚持独立控制产品。没有外来资金的支持,这也是初初创业最终失败的重要原因。然而被问及是否后悔当初的选择,她说:「有时候会想,比理想更重要的是先活下去。但是以当时的心态和环境,即使再经历100次也会是一样的结果。」
现在的初初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前端工作。对于当前的工作,她谈不上讨厌,却也坦言「不太开心」。她把一部分重心转移到公益和业余生活上,比如宅家追剧、玩游戏、小提琴、烘焙、听音乐会,偶尔还去海淀剧院看开心麻花。
作为一个三十多岁还单身的女程序员,初初笑着说很多人质疑她的性取向。但是她仔细研究后发现,自己是货真价实的直女。「我只是渴望一份天长地久的爱情,能遇到是幸运,没遇上就一直等着呗。」
总体而言,初初对目前的状态很满意,不会有大龄女程序员的焦虑。如果不干程序员了,她甚至可能会跨行去当个女电工。「有活干的时候就去帮人家安个电路插座,没活干的时候就走街串巷地找小吃,想一想都觉得幸福。」
100offer 说
据最新统计数据,中国女程序员占比仅有7.6%,在数量和地位上远远落后于男程序员。作为程序界的少数者,她们从未停止过让自己变得更强大。
就像那位讨厌被别人称呼为「程序媛」的CTO所言,她职业生涯最得意的事情是,入行不久干净利索地解决了一个Bug,让老板和所有的同事目瞪口呆。
「他们眼中流露出的佩服,是对一名程序员的肯定,而不是一位女性。」这大概也是所有女程序员坚持与努力的原因。
最后,祝各位女程序员节日快乐,请卸下奋斗的盔甲,安心做一天女神吧。
以上所述就是小编给大家介绍的《我是女程序员,不是程序媛》,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如果大家有任何疑问请给我留言,小编会及时回复大家的。在此也非常感谢大家对 码农网 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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