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防演练实战中的若干Tips

因为所在单位的公司属性，有幸作为防守方赶上了2019年的攻防演练。整个过程历时几个月时间，有思考、有规划、有实施，但是因实际情况所限，总有一些想法没有尝试，总有一些规划没有“落地”，也有一些经历过之后的恍然大悟，稍作记录以便未来实践并与即将参加2020年攻防演练的小伙伴们简要分享。

攻防演练对各家公司里安全技术人员来说，真的喜忧参半，难以言表。借用我微信好友的一句话（出处不详）：“它让公司CSO有种崇祯即位的复杂感觉。前者是兴奋，受到高度重视，充满雄心抱负收拾旧山河；后者是失落，内忧外患，虽有万里长城但不知道敌人以什么方式翻墙而入，长城成了一个奢级消费品；朝堂之争如公司管理文化。山河好大总有文治武功第一king能收拾。”

本文主要阐述一下攻防演练各个阶段的建议与小提示，如有雷同，纯属巧合。私信或评论提示后会及时修正。基本提纲如下：

 1.     小道消息泛滥，制定内部计划；
 2.     摆正心态，虚心向乙方求教；
 3.     高层汇报，寻求支持
 4.     认真宣讲，建立统一战线；
 5.     修正内部计划，做好准备工作
 6.     联合乙方公司，开展预演练
 7.     正式战斗；
 8.     演练总结，高层汇报；
 9.     对于2020年攻防演练的tips

一、小道消息泛滥，制定内部计划

因为攻防演练的性质，决定了“参演名单”不到最后一刻，是不会正式通知的。所以对于【第一次、可能参演】的公司，早期的小道消息就极为重要。越是提早得知，越有充足的时间来做好准备工作，佛系对待攻防演练，甚至抱着可能不参加的侥幸心态，最后一般都死得很惨。消息来源可能是公安、总参（做“等保”总会认识一些）、网信办（网安法主管部门）、乙方安全公司（利益往来）、同业公司（经验共享）、安全应急响应中心（问题通报）等。考验社交人际关系的时刻到了！

如果确定自身大概率会参加，那么就可以着手准备了。不应担心最后不在名单中而做了许多无用功，在名单里，该干嘛干嘛，不在名单里，按照在名单的情况模拟演练一遍，也是大有裨益的。当然这种情况要提前和管理层说明清楚，做好两手准备的计划、预算和商务事宜。毕竟攻防演练对安全人员来说算是一道东风，好好利用才是正道。

得到小道消息后，第一件事就是制定内部计划：

（1）公司希望这次攻防演练达到什么效果；

（2）公司希望得到什么程度的排名；

（3） 公司准备投入多少人力、资金；

（4） 公司有哪些安全家底，设备、人方面还缺什么；

（5）  公司近几年的安全情况如何，短板在哪里；

摸清公司的态度与家底，是制定第一版内部工作计划的关键。

二、摆正心态，虚心向乙方求教

什么是攻防演练，攻防演练怎么玩，玩不好有什么后果。如果公司不是很清楚，不妨和安全乙方公司好好交流一番。（说一句政治不正确的话：站在公司层面看，攻防演练是乙方的狂欢，甲方的噩梦）毕竟不是第一年开展这样的演练，安全乙方公司实战经验更丰富，实战方案也做的更完善，对攻防演练的理解也比多数甲方要深刻。该阶段小tips：

（1）注意多和【不同属性的安全乙方公司】做交流，这样可以保障视野的全面性。所谓【不同属性】指的是乙方公司的业务领域不同，导致看待攻防演练的视角不同，再加上要推销自己的产品，拿出的攻防演练方案也不同。做网络安全的公司、做终端安全的公司、做安全咨询的公司、做数据安全的公司、做情报的公司、做渗透测试的公司，这些都是不同属性的公司。 利益驱动下的技术交流，导致乙方销售往往不能跳出自身狭隘的安全观，导致攻防演练方案虽好，但却存在不易发现的短板问题。 总之兼听则明。

（2）和乙方交流后，公司基本上可以掌握一些攻防演练常识，甚至知道了应该买点什么补充自己的不足。一般情况下，【买人头、租设备】是比较可行的补充安全能力方式。商务结算也比较统一方便。而且越早买越便宜。这是一个【供求关系畸形】的特殊时期。

（3）一般情况下，企业可能需要如下设备：

 1）必须品：防火墙、VPN、邮件反垃圾、防病毒；
 2）日用品：WAF、EDR（终端管控）、反恶意邮件；
 3）奢侈品：SOC、流量分析设备、蜜罐蜜网、沙箱、威胁情报、安全专家。

三、高层汇报，寻求支持

永远不要忘记安全工作是“自上而下”开展的。需求高层支持或承诺至关重要。否则攻防演练就变成了安全人员或部门的自嗨行为，业务、IT完全充当旁观者，甚至觉得安全人员很脑残，怎么最近天天搞事情。该阶段小tips：

（1）先给老板扣一个政治正确的帽子，什么“习大大419讲话”，什么“网络安全法处罚条目”、“什么同业排名”，里子面子都要照顾到，考验安全从业者语言艺术的时刻到了。

（2）把和安全乙方公司交流过程中，听到的攻防演练案例，翻译成高层能听懂的语言，再讲一遍；18，19年的攻防演练，哪些公司被按在地上摩擦，是怎么被摩擦的，我们要如何避免被摩擦，所以我们买哪些安全设备或人员，有理有据才能说的动老板。

四、认真宣讲，建立统一战线

让业务部门、IT部门理解攻防演练是什么、攻防演练要注意什么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让业务、IT转变心态，有一些紧张感与忧患意识。否则必然出现猪队友问题。该阶段小tips：

（1）讲故事是最有效、最实际的方案；比如社会工程案例（虽然攻防演练中可能不允许社会工程行为）。可以参考《社会工程-安全体系中的人性漏洞》编写一些案例来提高员工的安全意识。我司在攻防演练期间，结合公司实际情况给员工编写了12个参考案例，这里罗列几个比较通用的。

案例参考书目：

 1）《CISSP指南all in one》（最厚的那本）；
 2）《社会工程1-安全体系中的人性漏洞》；
 3）《社会工程3-防范钓鱼欺诈》。

案例猜想一：账号骗取（例如星巴克注册打折）

案例描述：某公司楼下出现一个星巴克广告牌，写着回馈周边企业用户，注册享6折，并提供了注册二维码链接，某员工扫描二维码后，注册页面要求，该活动只面向周边企业客户，必须用企业的邮箱账号和密码来注册，员工未加思索，提供了企业邮箱账号及密码；

案例分析：（1）提供企业邮箱账号后，发了一份激活邮件是正常注册方式；（2）要求提供密码是不正常的要求，应警惕账号骗取风险；

案例启示：禁止或尽可能避免使用企业邮箱及密码在攻防演练期间进行注册行为；

案例猜想二：办公网非“常规PC终端”被病毒感染（前台终端）

案例描述：某公司前台小姐姐使用的PC终端在网络划分上归属于员工办公网，攻击人员通过各类手段，将病毒U盘插入前台PC终端，导致办公网被攻破；例如长得很帅的攻击人员可以假冒面试学生，请求前台协助打印一份个人面试简历，并将U盘交给前台小姐姐；

案例分析：（1）前台类终端在网络划分上应物理独立，尽可能避免归属员工办公网；（2）前台终端应禁止使用XP等没有官方维护的操作系统，避免一些先进的“非接触式”攻击，比如通过蓝牙频段的信号攻击；（3）加强外来人员管理，禁止外来人员“物理接触”或“电子设备接触”前台终端设备；

案例猜想三：办公网非“常规PC终端”被病毒感染（wifi管理终端）

案例描述：某公司出于某种目的，搭建了wifi热点供大家使用。但由于wifi热点物理覆盖面不可控，且wifi管理员账号存在弱密码问题，且为了维护方便，wifi热点管理台IP网段属于办公网段地址，造成攻击人员通过wifi攻击进入办公网，引起后续不良后果。

案例分析：（1）Wi-Fi热点管理员账号应避免弱密码问题；（2）Wi-Fi热点分配的管理IP应与办公网IP段应隔离；（3）Wi-Fi热点应关闭SSID广播；

案例猜想四：情景式钓鱼、恶意邮件攻击（病毒投递）

案例描述：某公司附近有一家快餐（或其他商店），攻击方踩点后，投递疑似该快餐店的优惠季邮件，带有钓鱼、恶意链接或附件，公司员工误认为曾经在该餐厅以邮箱账号注册过信息，没有对发件人信息等进行核对，点击钓鱼、恶意链接或下载附件，导致办公终端中毒或中木马，引起后续不良后果。

案例分析：（1）攻防演练期间，对于非公司员工发件人邮件，应谨慎对待；（2）不点击来历不明的链接；（3）不下载来历不明的附件；

案例猜想五：情景式钓鱼、恶意邮件攻击（数据骗取）

案例描述：某公司收到“非常规发件人”的红头文件邮件，例如假冒公安部、网信办，要求提供XXX数据信息，公司邮件接收人员未对相关发件人进行电话核实或向安全部门、法务部门进行咨询，直接回复并发送XXX数据信息，导致数据被骗取；

案例分析：（1）攻防演练期间，对于非公司员工发件人邮件，应谨慎对待；（2）红头文件邮件应电话咨询核实；（3）外发重要数据信息，应与安全部门、法务部门进行协商核对；

（2）为业务部门、IT部门建立咨询机制，在攻防演练期间如果发现了一些异常，业务、IT人员应该怎么做呢？可以向哪些安全从业人员需求咨询呢？

这需要明确当遇到哪种问题时，应该去咨询哪些人？异常情况类型与安全人员的映射清单应该给到业务与IT人员。安全纵然应该是人人有责，但也不意味着人人都要大量时间学安全，遇到安全问题知道联系哪位安全人员需求帮助，也算是一种进步。常见的问题包括“收到不明邮件”、“业务交易数据异常”、“保安遇到不明来源的人员”、“系统打紧急补丁”、“PC机异常”等。

五、修正内部计划，做好准备工作

搞定高层的支持、兄弟部门的配合与理解，才是一个好的开始。否则后续工作都是一团乱麻，寸步难行。此时，需要对“小道消息泛滥、制定内部计划”中的内部计划进行修订，并制定可落地的实施方案。关于攻防演练准备工作介绍的文章很多，几句话带过。如，应用系统纳入VPN、IPS/IDS策略更新、防病毒库更新、反垃圾更新、系统资产梳理、互联网地址排查、Github代码排查、云盘数据排查、漏洞扫描/渗透测试、补丁更新情况审计、历史漏洞回顾、特权账号回收、变更管控等。总之“平时不抓紧，攻防演练准备007”。该阶段小tips：

（1）补充防御或监控设备的问题：帮乙方公司打一波广告：（切记，量力而行，按需采购，雨露均沾。）

 1）某来、某信的流量分析；
 2）某云的EDR；
 3）某线的威胁情报；
 4）某亭的WAF；
 5）某安的蜜罐；
 6）某信、某盟、某辰、某恒的套餐；

（2）封堵IP问题：在【以不出局为目标】的立场下，考验的不是公司安全做得多么精妙，而是【考验封堵IP的快准狠】；封堵IP是攻防演练中的第二要义（第一要义是保障业务系统不要漏洞百出2333）。封堵IP是一个技巧活。大概要注意这么几个方面：

 1）要让安全人员有操作界面去封堵IP，不能靠工单流程，指望网络人员去操作，时间上来不及；
 2）要评估封堵一个c段、或者上万IP对防火墙性能的影响，因为组织方的IP池可能很大，更有租用阿里云的那种变态，搞分布式扫描，IP持续变化。如果封堵大量IP（量变引起质变）导致防火墙挂了或者CPU跳了几十个百分比，就准备切腹谢罪吧。
 3）封堵IP，自然要考虑怎么解封IP，否则可能会被业务部门打死；

（3）海外分部问题：组织方可从来没说过，为了避免意外不准打海外分部机构，尤其是那种刚刚建设好的海外分部，都是最好的攻击跳板。往期也有很多先打分部再顺着网络专线打总部的例子。

（4）网络专线问题：如果防守方和其他公司有网络专线，那么按照常理来说，贵司都参加攻防演练了，专线对面的公司大概率也要参加。专线不设防时常态，攻防演练期间是一个重大问题。

（5）各类行动小组问题：防守方为应对攻防演练，肯定是成立了大量的行动小组，什么指挥组、监控组、分析组、处置组、专家组、协调组、情报收集组、监管汇报组、厂商协调组、待命组等等。很多文章都有讲解，这里为大家再补充几个小组：

 1）补丁修复评估组：攻防演练期间，一定能赶上微软之类的大厂发版本补丁。另外还有各种针对0day快速交付的补丁。这些补丁在安全人员眼里是要命的存在，但是对业务系统也可能是要命的，时间紧，任务重，打还是不打，需要专业的评估和意见。建议将主要业务部门、IT元老联合起来，成立一个补丁修复评估组，在最短的时间内给出最合理的意见，把风险控制在最低。一般来说，攻防演练期间打5-10次补丁应该是要的。
 2）安全问题受理组：前线疯狂封IP，安全设备开启强拦截策略，这种宁可错杀1000，绝不放过一个的态度，固然很好，但必然导致业务受影响。专门建立一个问题受理组，可以有效平息业务部门、IT部门的怒火，当然，这个组会很忙。因为从控制变量的角度看，攻防演练期间发生的任何业务故障，都是你们安全人员的问题，我们业务系统平时运行的可好了，请你们优先排查。
 3）权限供给组：安全做的越好的公司，往往权限管控也越严，申请特权账号或权限的流程也越复杂，但是攻防演练期间，安全人员往往需要几分钟内就拿到某个系统的root账号做紧急操作，怎么办？当然是需要一个权限供给组，否则响应效率必然大打折扣。
 4）漏洞修复组件开发与支持组：要想在小时级内修复新发现的漏洞，必然要提前准备好标准的安全组件代码，这才能保障时效。代码可以从乙方公司购买也可以组织自己的IT人员开发，写好代码组件之后，还要教会开发人员怎么配置和使用代码，这样想一想，确实需要一个漏洞修复组件开发与支持组。

（6）系统下线问题：老旧资产在攻防演练开始前要尽快回收。这个不必多说。另外一个问题就是被攻防演练组织方明确禁止的攻防演练期间系统下线问题。公司可以借鉴一下12306的日常操作，比如21点到第二天7点暂停提供服务，但是系统不下线，也是一个不错的做法。当然需要做一些代码配置的改动。应该算是合理的利用规则。

六、联合乙方公司，开展预演练

如果资金预算充足的话，建议在攻防演练开始前开展预演练，或者自己组织红蓝队进行演练。预演练主要有几个目的：

（1）检验准备工作是否到位，让攻击方协助发现一些未处理的问题和隐患；

（2）检验防守端的人员能力和准备工作情况，各类预案是否真实可执行；

（3）评估防守能力大概在什么段位？（大致分了6个level：裸奔level、 工具 一键打穿level、手动测试level、攻防演练不出局level、非0day不死level、神级level）

一次预演练下来，心里也就有些数了，以免妄自菲薄或者过于自信。该阶段小tips：

（1）如果红队（攻击队）是采购的，可以按照攻击效果付费。无成果不付费；

（2）攻击方要通过指定的VPN通道来攻击；非VPN通道的攻击可以用来演练IP封堵流程；

（3）每日要进行攻防对抗复盘，可按照如下流程执行：“问题及整改项回顾——今日漏洞或问题分析——防守方监控情况总结——整改任务下发。”伴随预演练，及时进行告警规则调整、告警级别调整、告警处置策略调整、分析报告整理、防守方人员分配调整、处置流程优化、应急预案优化、取证分析能力评估等。

七、正式战斗

做了准备和预演练，正式攻防演练期间相对就没那么紧张了。一般来说，防守方第一周就能看出来谁是软柿子谁是钢板。以2019年3周攻防演练为例，第一周攻击队基本上是无差别洪水式攻击，防守方封堵IP封得飞起，周五大概就有一批公司出局了。第二周会出现2级分化，有的防守方没事干，有的防守方被按在地上摩擦。大批量公司出局。第三周就是最后的冲刺阶段了，由于防守方出局，攻击队空闲导致会重新再分配，有些坚持得不错的防守方没能看到黎明的曙光，被大神带队的攻击队压倒性摩擦，功亏一篑，死的比较冤。总体来说，一刻也不能松懈，尤其是在第三周。该阶段小tips：

（1）时刻警惕在野0day和官方补丁问题，一般只有一个晚上的修复时间，第二天大概率会有exp出现；

（2）警惕高频扫描攻击下，手动渗透测试攻击行为。机器人扫描容易让监控人员麻木，而忽视了暗度陈仓的攻击流量；

（3）对于内网出现的异常流量，不要自己吓自己，不慌张才能排查清楚原因。我司就出现过symantec进程重启导致的网络异常扫描行为，当场僵住。

（4）及时提交攻防演练报告的问题，组织方的联络员是大爷，千万要客客气气的照顾好，多从他那里打听消息；

（5）每天多和同业、乙方公司销售交流，掌握第一时间的攻防演练动态，恐慌往往源自知道的太少；

（6）每天例行开工作总结会，最好让一把手参加，能当场决策的当场决策；

（7）5X8小时之外是不允许攻击的，但是没说不能做攻击脚本的验证工作，尤其是使用肉鸡来做，神不知鬼不觉，第二天早上9点准时就送贵司出局；

（8）攻防演练第一周你就能感受到公司流程的敏捷性、资产信息的清晰性、网络配置的诡异性，不用怀疑，这些都是历史遗留问题，不是你的错。

（9）养蛊问题：到底要不要为了加分而养一些IP地址呢？当你这么想的时候，请立即停止你的愚蠢行为。养蛊只能有2种，坚决不养和坚决养。两种都是对公司的安全工作绝对自信和绝对不自信。摇摆不定的想法，说明贵司的安全可能不是很可靠，这个时候贸然养蛊，随时有出局的风险。真正有能力养蛊的公司，比如银行、能源，早已有明确的养蛊策略，触发哪些告警必须封堵，触发哪些告警可以观察一下，水坑、蜜罐、反制工具样样齐全，而且高度逼真。比如2019年出现的Coremail漏洞问题，能力强的防守方连夜就能发布一个有Coremail漏洞的邮箱系统蜜罐，就等着攻击队去扫描了。只要防守方舍得花钱，反冲锋摩擦攻击队也不是不可能，成本和人力问题。

（10）提交组织方需要的溯源报告问题：数据怎么从公司内网拿出来，而且是合规的拿出来，需要提前准备一下。

（11）有一些工具是攻防演练指挥现场需要提前准备好的：集中的场地、电脑、合适的网络配置、固定电话、投影仪、会议室、U盘、打印机等。

（12）警惕防守监控人员里的间谍问题；

（13）监控告警的时候少吃零食，会变胖的。囧。

八、演练总结，高层汇报

攻防演练结束无论出没出局，都需要做演练总结，哪里做的好，哪里做的不好，后续的完善计划等等。并根据这些总结，制定未来的工作计划，也就是我们俗称的攻防演练常态化工作事项，是的，你没听错，常态化事项。只要中美对抗的趋势不变，未来的攻防演练还有很多，要做好心理准备。攻防演练会和等保测评一样频繁。除了内部总结内部汇报，还可以邀请乙方公司来讲一讲攻防演练期间的故事和案例，了解攻击队的日常工作和心态，了解同业的情况，了解组织方的情况等。都能提高公司对攻防演练整体情况的认识。

九、对于2020年攻防演练的tips

（1）不允许对系统做DDoS，但是可以对监控人员做告警DDoS。分布式非时序扫描探测，不同攻击IP、不同攻击类型、不同的被攻击系统，让监控告警的安全人员被无规则可循的告警淹没，攻击队就可以暗度陈仓的；

（2）更频繁的使用0day漏洞，fastjson、strusts、weblogic等一定会再次大放异彩的；只要换来的荣誉价值比漏洞价值高，攻击方肯定会用的，这要看组织方给大多的诱惑；

（3）某服VPN在2019年被打后，应该今年会再次被打，毕竟占有率这么高；

（4）攻击队分组问题，可能是大乱斗，随便打，做好心理准备；

（5）警惕组织方从运营商那里查防守方的专线情况，然后借用专线测试防守方；

（6）警惕IDC机房的攻击IP；

（7）警惕境外IP浑水摸鱼；

（8）攻防演练时间从3周变得更长时间的问题；

最后祝各位参加2020攻防演练的小伙伴们一切平安。2021年的100周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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